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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文版入海河

程卷 著

晴方 都市小说

昼晴方是都市小说小说《入海河》中出场的关键人物,“程卷”是该书原创作者,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:忘记了过去的少年昼先后捡到了两个大活人,为了追寻记忆,少年随他们以及突然到来的神秘人一起来到了传说中的城市——极乐。在这里他认识了许多形形色色的人们,和伙伴们所度过的苦难与欢乐都让这个白纸般的少年成长。而在平淡偶有危机的日常生活中,他渐渐发现,这座城中,似乎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……

来源:fqxs   主角: 昼晴方   更新: 2023-10-20 15:1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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昼晴方是都市小说小说《入海河》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,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,作者“程卷”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,梗概:想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,但直觉告诉他那是很不妙的事。“啊,请坐这里。”昼向呆站着的晴方招手。于是晴方在那个像是圆垫一样的东西上坐下了,随后他发觉那应该是一块包着些什么东西的兽皮。但垫子只有一个,大概……不,也许只是他想多了。他总喜欢多想,父亲说他这样当不了领导人。位置越高,要管的事越多,应该学会将繁杂的信息化简并判断......

入海河第2章 晴方在线免费阅读

死掉的眼睛能看见么?

能看见的。

那为什么死人要埋在土里?

因为看到光的话他就会活过来嘛。但是活过来了他的身体也不能动,所以才让他好好睡觉啊。

那动物呢?

也一样。

植物呢?

也一样。

这样啊。

所以,死了的生物,要么吃了,要么埋起来。

为什么?

因为不吃就会死。

……啊?

我是说,不管因为什么,死了的话我们也会被吃,就像我们吃兔子一样。

为什么我们不会被埋起来?

我们不是“人啊。小家伙,我们连动物都不是。

我们是变异人。

你要明白这个事实。

——

你明白吗?

别摆出那副表情。

你必须明白。

在恍惚中,有个看不清的人影这么对他说着。黑色的人影慢慢走近,嘴一张一合,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。

但他什么也听不见,呼啸的风声将呼喊声盖过,——那似乎马上就要被狂风吹散的人影正无声地嘶吼着。

他便也向人影走去,他想听听那人到底在说些什么,他想看看那人的脸。风刮得头发和沙砾都戳在了眼睛里,刺痛使得他的眼睛不得不暂时闭上。而当他再次睁开眼时,发现只剩半个身子的人影站在他面前,向他伸出手。

他终于听清了:

“走!

“快走啊!

“来不及了,一切都完蛋了,但如果你活着的话……

人影的表情黯淡下去,他似乎听见了抽泣声,但那很快戛然而止了。

就在那一瞬间,地底下传来了细碎的声音。那声音在逐渐变大,变得震耳欲聋。大地开始碎裂崩塌,出现无数裂缝,他毫无防备地掉了下去。他胡乱地挥舞着四肢,可四周一片漆黑,什么也没有,什么也抓不住。

不知过了多久,耳边响起砰的一声巨响。剧痛席卷了他的身体,随后取而代之的是麻木。他正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,却有一道寒光从他面前闪过。

刹那间,身体的痛与麻都消失不见了。

他死了吗?

是的吧,他已经动不了了。他已经感知不到他的躯体、他的手脚的存在了。

但眼睛还能看见。

他看见一颗斑驳的圆球滚落在地,他看见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,他看见那凌乱不堪的卷发、碎裂而扭曲的眼镜、脖子的断面之下还在缓缓流淌的血。眼前那人刚刚还和他说过话,可现在分明已经死了。那人的泪还在流着,嘴唇仍旧不甘地蠕动着,他忍住从胃里翻涌而上的呕吐感读出那是在说:

“对不起。

面前人整张脸都被飞溅的血占据了,脏污不堪。他觉得似乎在哪见过这样的场景,于是他想起来了,自己刚刚在清理骨架,骨架的头发也是这样斑驳。

他的嘴微微张着,却没能说出一个字。牙齿在不断地打颤,本能在促使他逃离。但他战栗着挪开视线后却仍未前进或后退一步——他被揪着头发提了起来,疼痛促使他睁圆了眼睛,直视着地上那具正不甘地扭动着的无头躯体。

那分明就属于他自己的躯体。

斑驳,脏污,血红。

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,他看到自己背上缓缓渗出黑色的细线,红色与黑色交杂着像是在奏响和音。

有谁的声音回荡在脑中:

“嗨,小子,你得知道一件事:我们是变异人,我们不会被人类埋在土里的。会埋葬我们的,只有同为变异人的同胞们。

“看到人类的时候,第一时间就要跑。不需要觉得不公,因为他们也是那么一视同仁地对待我们的。

“嗯,所以啊,绝对不能被人类抓住杀死,绝——对。记好了?哈哈,不过有我在,肯定不会发生那样的事。除非,除非我死了。

他顿时明白自己为什么以这种荒唐的形态目睹这一切了,他也知道为什么眼前的人要和他说对不起了。

耳边回响起自己当时说出的话:“大叔,万一你死了呢?

他感到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在流,带着一股腥味。

他低下头,黏稠的红色液体正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流着,在一只擦得铮亮的皮鞋上碎裂开来,绽放成一朵朵娇艳的花。

滴答,滴答。

“什么……什么东西?梦?他猛地坐起身来,大口喘着气。他抹了一把额前的冷汗,身上盖着的外套被掀到一边。

我睡着了?我怎么在屋里?

我刚才……我在清理那个骨架。然后就睡着了是吗?怎么会睡着的啊,真是。

“怎么回事啊。大黄?大黄——

他扯着嗓子喊了半天,大黄还是没有出现。难道它又去山上抓兔子了?这次会是什么颜色的呢……不过,无论哪种颜色都很好吃就是了。

盯着墙角的蚂蚁看了半天之后,他站起身来,突然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
“啊啊,睡冷了……大黄还会给我脱外套的吗?他喃喃自语着。

话说那个梦是什么鬼啦,恐怖片吗。但是它的真实感又很强,就好像……

就好像他脖子上的疤真的是这么来的一样。

他摸了一把脖子,已经缝合了的刀口似乎还隐隐作痛。

“可能吗?!他大叫着,差点把脑袋撞到墙上。如果他真的断头了,那他早就死了!脑袋接上人也不会活过来的,死了就是死了,接上也不好使!如果好使了,那就不是人了!变异人也是人,所以变异人断头也是会死的!

他跺跺脚站起身,往窗外瞟了一眼,猛地瞅到了一个瘦瘦高高好像还只有半截的人影。那人影与梦中的人影一点都不相似,一个是正常体型的,一个是瘦薄得像纸片一样还很高很高的。他没再往那边想,权当那只是一个离谱的噩梦,揉了揉眼睛,人影却不见了。

他推开门想确认一下那副骨架的情况,却发现骨架就站在他面前,一副要抬手敲门的模样。见他开了门,骨架又放下了手。

或许也不能叫他骨架,那其实是一个眼白是黑色、长着很奇怪的耳朵、只有脸颈手脚拥有皮肤,而皮肤上又遍布着缝合痕迹的……淡金色头发的高个子男性(简称高高)。

屁。没睡醒吧。他真的想立马回去再睡一觉,哪有长这样子的人啊。不不,不能有偏见,难不成,那个种族就是这样的?

他思索了一会儿,决定先说句话试试。既然能走那肯定是活的啦,他想。他因噩梦而变得混沌的脑子没边际地瞎想着:没死就好,自己也算是救了他一命,干了一件大好事呢。

“你好?他试探着问了一下。

“你好。高高连眼都没眨一下。

“我的名字是——蓝发的少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回屋,再回到门口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张纸。

好在高高还一动不动地杵在门口,不然他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念了。

“这个。少年指着那张纸,露出了尴尬的笑容,“我不会念。

高高也有些想对这个看起来有些呆傻的少年报以微笑,但他被缝住的嘴只是有些费力地吐出几个字:“昼。意思是白天。

“原来这么念啊……谢谢。昼盯着纸条瞅了半天才抬起头来,“你叫什么?

高高沉思了一会儿,道:“抱歉,我忘记了。

“这好办哪。哎,你等我一下。昼再次转身,随后屋里传来了乒乒乓乓的找东西的声音。

昼再次回到门口的时候,手里多了本书。

他把书递给高高,“喏,随便翻一下,找几个字拼一块儿就好了。花草树木都有名字呢,人要是没有名字可不行。

“是啊。高高略有感慨地接过书,只见封皮上面明晃晃地写着四个大字:

“英汉词典

啊,所以这个少年……昼的名字也是在这里找到的吧。

day,白天……白昼。

他随便翻开两页,凭眼缘选了两个第一眼就看到的词。

sunny,place。

晴朗的地方……?缩水一下吧。

“晴方。他合上书,将它交还给昼。

这就是他新的名字,过去的他已经死在过去,他应抛弃所有过往的荣华与苦难。

在以往的生活中,他一直都在意着“意义,但他还是第一次像这样随便地做决定,起个名字就像抛硬币那样简单,单纯只是合眼缘,没有什么意不意义。

追求意义是否本身就没有意义?那是他硬是没能写出一个字的毕业论文。

但昼打断了晴方的感慨:“我问个问题哈,你用吃饭吗?

晴方愣了一下,随即答道:“不用的。

因为他压根就没有内脏,难不成吃了再漏出来?那样真的很浪费啊。

“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?昼一脸吃惊地问道,“不吃东西就会死啊。

“啊,我现在相当于半个机器人。机器人不吃东西也能活的。晴方解释道。

“机器人不是人吗?

“嗯。我们都是变异人啊。

变异人……?

“什么是变异人?昼感到这可能是他了解这个世界的绝佳机会,便不断地向晴方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。

晴方眉头短暂地皱了一下,心想这孩子什么都不知道,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。

“这个话题可能要聊很久……

而且看这孩子的样子,或许也听不太明白。

“那进屋谈吧!昼起身让道。

于是二人走进屋内。屋里东西不是很多,但还算井井有条。

晴方环视着四周,有些疑问忽地涌上脑袋。

说起来,这样一个对这个世界知之甚少的少年,居然居住在一个木屋里,而这个木屋里又有着不属于这片无人之地的东西。

而且昼也知道如何跟人交流——

他虽然很想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,但直觉告诉他那是很不妙的事。

“啊,请坐这里。昼向呆站着的晴方招手。

于是晴方在那个像是圆垫一样的东西上坐下了,随后他发觉那应该是一块包着些什么东西的兽皮。

但垫子只有一个,大概……

不,也许只是他想多了。

他总喜欢多想,父亲说他这样当不了领导人。位置越高,要管的事越多,应该学会将繁杂的信息化简并判断,而不是让本来简单的问题复杂化。

但他还是没能改掉这个老毛病。母亲说这也不是什么坏事,证明他想象力丰富嘛。但是心里想想就好,不能说出来,因为这些想象的东西都没有事实证明。

他也曾经很喜欢当好人——帮被堵的小孩给混混交钱;帮老人拎东西并护送回家;给忘带饭的同学买面包;上学那几年前前后后喂了几十只小猫小狗。他觉得这些都是有意义的事,他愿意花时间做这些有意义的事,而不是天天窝在家里写毫无意义的作业,或者去游戏厅打个通宵达旦。

本来他是瞒着家里人这样做的,终于在他第N次向父亲报告零花钱用光的时候,他发现父亲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了。

“停,我其实早就知道你在干什么了。做了这些事之后你得到了很多回报吗?父亲这么说着,却还是把钱递给了他,“但不管有没有,善良都是好事。你还需要学会辨别哪些人该帮哪些人不该帮……我想你这么聪明,应该不难办吧。

“假如他们没有什么可以作为回报呢?

“总会有的。

是啊,回报总会有的。

就如同现在一样。昼帮了他,他必须回报昼,即使他现在无以为报。

“啊,谢谢。晴方在兽皮垫子上坐了下来,而昼坐在一堆干草上,眼神里满是期待。

“首先,你知道人类是什么吗?晴方问道。

如果连人类是什么都不知道……能活下来就是个奇迹了。

于是昼边比划边答道:“啊,就是一个脑袋,两个眼睛,一个鼻子一个嘴,两个耳朵,两条胳膊两条腿的生物。

“嗯,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人类躯干的毛发会相对稀疏,能见度也更低,如果全身毛发都很长那就是生病了,人们把他们可以解释的变异现象称为生病——你不懂也没关系,我说通俗一点就好。所谓变异人,其实就是在人类的基础上有某些东西发生变化而与人类不一样,却也无法合理描述了而已。

“就这样?昼一脸不可置信。

“是的。你大概懂了吧……但没这么简单。晴方很认真地点了点头,“就像是兔子——你知道兔子吗?

“嗯嗯,耳朵长长的,一蹦一跳的。

“兔子有很多颜色对吧?

“嗯。昼重重地点了点头,他想起了几天前看见的一只绿色兔子,如果不是它一下子蹦了起来,昼还以为那就是一团草。

“兔子可以因为颜色不同而被分为不同品种,而人也一样。人类可以因为肤色分为不同的人种,但这个不太好分,我就不做定论了。

昼茫然地抬头“那我们在那些人种之中么?

晴方摆摆手,道:“没有哦。虽然我认为变异人就是人类的人种之一,但是他们并不认可。现在的说法就是,人类是人类,变异人是变异人。既然不是人类就很好办了,他们可以像杀死动物一样名正言顺地把我们杀掉。

昼的耳朵耷拉了下来,良久他才开口:“我想不会有谁愿意成为变异人。

“是啊。因为外貌受到排挤的人类也大有人在,我想变异人只是个挡箭牌罢了。就像某年代的X地随便抓一个女性以女巫的借口烧死……真是畸形的年代。我本来还在感慨幸好我不是那个年代的女性,结果就成为了变异人,真是造化弄人啊。

“感觉你比我懂得多好多……抱歉,我想问一下你的年龄。昼一头雾水地听了很多听不懂的东西之后,忍不住开口说道。

晴方顿住了,怔怔的看了昼一会儿,半晌才开口:“如果你是问这具身体的话,二十一。我应该跟你差不多大,或许比你大一些吧。但,知识的储备量是不会跟年龄硬性挂钩的,活得久了,或许只是生活方面的经验会多一些。

活得久了……他好像也没活多久。他记得他那年是二十一岁,但灵魂的话或许没有人会知道。

他在那河床之中沉眠了多久,没有人会知道。

他还拥有的记忆是二十一岁,

他永远停在了二十一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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